和悠斗你一碗、我一碗,一連喝了二十來碗酒的後果是,波風水門失眠了。
不僅頻頻如廁讓一日下來疲倦不堪的金髮青年難以入睡。
如此輾轉反側了大半個夜晚,聽著罪魁禍首鼾聲如雷,看著開船守夜的夥伴們一班接一班地進進出出,到了凌晨四時,水門終於進入不安穩的淺眠狀態。
可沒想到的是,突如其來了一陣天搖地動,輕易把他的意識拉回現實。
水門略為惱怒地坐起身子,卻發現四周突然瀰漫著銀白色、閃閃泛光的薄霧。
下一秒,世界卻顛倒了過來。
上下倒轉,水門整個人反過來懸掛在床上,頭髮全都豎起來,雙手也得使勁才不會像投降般高高掛在耳邊,他很快的把睡衣紮好,以免遮住視線。
"該死!搞什麼啊?"豕在站一旁,心驚膽顫地大呼小叫,那感覺像是地版變成了天花板,而他讀雙腳則被黏在地上似的。
好好思考一下,水門告訴自己,並感到一股熱血沖上他的腦門。這不是幻術,畢竟己方有兩位宇智波,雖然放眼同船長都不見蹤影。那就是敵襲?敵方忍者的能力?
南賀號再度劇烈搖晃,水門可以聽到隔壁女孩寢室中傳來尖聲驚叫。他們依然頭下腳上地掛著。
"豕,抬起腳動看看。"波風水門叫道。可以的話,他想要以身試之,奈何他的雙腳平貼於床,動也動不了。
"您瘋了嗎?啊啊啊啊我快掉下去了。"茶髮少年恐慌地吶喊,不過水門卻在此時注意到一點不尋常:他的髮型如常,長長的瀏海平貼於耳際,沒有倒豎著。
他很確定這不是少年用了過多髮膠的緣故,難道說……"總之你試試看就對了!"水門堅持道,同時將雙手按在床鋪上,奮力扭腰,想將雙腳移下床。
豕吞了吞口水,閉上眼睛,再用盡全身力氣,把他的右腳從那片地面天花板上拔起來。
閃爍的銀色迷霧霎時煙消雲散,世界立刻恢復正常,豕往前跪倒在感覺無比美好的堅實地面上。他嚇得全身癱軟無力。
茶髮少年深深吸了口氣,強迫自己鎮定下來,然後再重新站起身來,隨著早一步從床上一躍而下的水門衝到房外。
駁船仍然三不五時地搖晃著,豕在門外同面色驚恐的女孩們碰了頭,三人腳步蹣跚,幾經顛仆,但仍一同盡快步向甲板。
"這是!"茶髮少年永遠也沒想過史詩般震撼的一幕,這輩子會在他的眼前上演。
現下按理來說是清晨,天光應是微熹的魚肚白,卻見風卷雲湧,整個天空黑壓壓的。
此刻霪雨霏霏,連月不開,陰風怒號,濁浪排空,日星隱耀,震耳欲聾的虎嘯猿啼,迴蕩不止。
轟隆一聲霹靂巨響下,一道道寬約二十餘米,高有十餘米的滔天巨浪,轟然卷起。
幸而南賀號沒有落得檣傾楫摧的下場,如今依舊平穩無劇烈搖晃。
原因無他,便是整艘船籠罩在一陣泛綠的查克拉中。
宇智波止水的須佐能乎左手持槍矛,右手環抱起整艘船,死命護著。
不對,敵人不僅一個,一共有兩個龐然大物。
靠近南賀號的傢伙很是眼熟,是一隻立著硬刺、不討喜的鐵灰色泥龜狀大海怪,三條尾巴囂張地亂打出滔天巨浪,水門凝神用仙術感知,發覺三尾體內的查克拉轟然崩潰,靈智頓失,心頭不禁一沉。
又見百米開外,水氣蒸騰,男子隱約感知另一人一獸互搏的起勁,其中的人便是宇智波佐助的須佐能乎,一獸竟是的五尾穆王模樣,宇智波佐助背對眾人,輕易地站立於波濤洶湧的海面上,正全神貫注地控制著須佐之男拼殺。這份工作不容有一絲鬆懈,他能感受到冷汗不停地從額角滑落。
悠斗船長憑著過人刀術,來回在三尾磯撫的身上穿梭,試圖施予斬擊傷害。讓水門驚艷的是悠斗的刀術。技如其人,招招大鳴大放。流墨刀有如男子手臂的延伸,靈活地配合青綠色的須佐能乎的長槍,釋放軌跡不定的墨色斬擊。
波風水門吩咐豕和紙別加入戰鬥,而在旁待命,同時保護水之國公主廬山洛子,四門封印一開,便縱身躍入戰場。
不待站定,三尾轉瞬迫至眼前。
對於龐大的物體,人們總是抱有一種“遲鈍”的印象。總以為鯨魚、飛行船、電車或者如十尾那般的怪物,動作緩慢。
但是,這只是單純的錯覺。
一步的步幅越大,同樣時間內移動距離大,速度就越快。試想一下大人和孩子之間的賽跑,就能明白。
眼前的龐然大物,速度便極快。
想要利用個頭小,身體敏捷的優勢來打亂他的作戰,根本就是幻想。
但它的對手是不是一般的忍者,而是傳說中的黃色閃光。
"不要顧慮,我會避開你們所有的攻擊!"水門向同伴,主要是悠斗喊話。
"知道!"無論怪物如何進攻或迴避,刀刀鎖定磯撫的腹部。
"咚!"
水門以海怪的足、膝、腰、背所在的高度為立足點,迅捷無倫地連躍五次,轉瞬便向尾獸的臉部跳去。
而這短短一霎間,磯撫的尾巴都只往內彎了一半,跟本稱不上是防禦。反觀水門倒像背上生眼睛般,中途還躲開了止水須佐能乎對海怪毛髮和魚鱗的交界處的二連擊。
"超超大玉螺旋丸!"
一顆整整有豪火球大小的螺旋丸凝出,黃色閃光出手之迅捷,如電閃,如雷轟,事先無半分徵兆,簡潔直接地向鼻頭一砸。
同時,儘管對手皮厚肉粗,悠斗和終於在第五刀時讓海怪重傷。
如山海崩潰,江河倒卷,天地將傾,晝夜混亂,迸射出來的查克拉若血之華章般瑰麗華美,攝人心魂,令人旁觀的眾人不自覺的屏息瞠目,張口結舌。
不好意思啊,呼喚九隻尾獸名字與之嘻戲的碧眼少年是他兒子,不是他。水門看著眼前理智盡失的三尾,冷漠地想著。
既然這傢伙是讓野原琳慘死、導致帶土性格大變的尾獸,水門便遷怒地這招下了十成十的力量,被狠狠揍了一頓的尾獸發出一聲哀鳴。
嘖,弄得自己神智盡失,搞什麼……都是這傢伙太弱了,才會受人擺佈……不管是三次忍戰時還是現在。金髮男子冷冷地想著。
同時,另一頭的穆王也被忍界最強的男人重創,兩獸不斷發出詭異不詳的咆嘯聲,磯輔突然一個迴身,直向穆王奔逃,須佐能乎被突如其來的龜尾橫掃重擊,一個踉蹌使南賀號天搖地動。
水門見狀況不妙,收了四門封印,改吸取自然能量,幾秒後發動準備好的仙人模式,二話不說分了個分身,同船長追擊著三尾。
"磁遁·疾風迅雷太極螺旋手里劍!!"
影分身消失,手中螺旋丸暴風肆起,銀白色的電弧吱呀作響。
"喝啊!!"悠斗身處半空,扯開嗓子喝道,放出戰鬥以來威力最大的二連擊,兩擊間隔不到半秒,快得像是用兩把刀同時施展的招數。
旗木刀法,第五式,驚鯢!
五名驚鯢,以之泛海,鯨鯢為之深入。
再加上風屬性的切割特性,還有刻意配合著悠斗的斬擊,水門同步全力擲出螺旋手里劍!
劍擊的軌跡呈蛇行流竄不定,與螺旋手里劍時分時合,斬擊與忍術交錯迸發四濺連帶起刺目強光,又隨著分離而立即熄滅,如此反覆一閃一滅。
閃光逼得水門等人下意識閉起眼睛。
待得炫光散去,睜開雙眼,視網膜上強光的殘影讓周圍景物模糊一片 ,眾人須臾後才確定招式最終同步命中尾獸腰際早已血淋淋的傷口。
"這招就命名為——磁遁·暗輪雷風矢墨斬一式流!"水門得意地說。
所謂本性難移,就算曾被二代大人冷面吐槽過,事隔多年波風水門無論身處什麼樣的危境,還是對為新術命名有著高昂興致。
震天憾地的咆哮在意料之中,三尾從背後挨了"暗輪雷風矢墨斬一式流"的重擊後轟隆倒下。
卻是誰也想不到的,竟因而卷起二十米高的海嘯,撲天蓋地向眾生襲來!
"見鬼啊啊啊啊!!"悠斗扯破嗓子嘶聲咒罵。
幸好水門和船長離船不遠,金髮男子飛撲救下從空中直落,晚一步就要沉進海裡的大漢,同時把查克拉運於腳底,踩水,奮力縱身一躍。
而收起騎士槍的亮綠色須佐能乎大手一撈,便把兩人拋往夜藍色駁船的甲版上,不待他們落在船上即攜著整艘船振翅直衝天際。
救人,躍起,接應,衝天。整套動作一氣呵成,姿勢漂亮之極,好像事先演練好的動作電影般,花不過幾秒,終使全員千鈞一髮逃出巨浪的襲擊。
★☆★(第四十點五章破浪)
搭救大漢時,水門的手掌感受到一股熟悉到憎惡的微微濕黏觸感。他心下一沉,果不其然悠斗的後腰有一道長長的抓傷,滲著血水。
"船長,你受傷了。站好別動。豕,去拿急救箱來!"水門仔細端詳著傷口,所幸它並不深,但此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瘀青,及前胸也有道較短的撕裂傷。然後冷靜地向呆愣中茶髮少年命令,打算就地先治療。
豕聞令回神,向船艙拔腿奔去 。
同時,金髮青年故計重施,用了風屬性查克拉將悠斗等人的衣服吹干,並在眾人周身形成了乾燥的空氣層,阻卻風雨。
"不行,前輩……"止水突然止住水門的動作,話語被風聲吹散,只好用三十年前的暗部手勢比劃表示,"呼……我們得衝高些……到雲層上,不然會被雷擊……"止水吃力地控制著須佐,喘氣吼道。
同一時刻,百米開外的宇智波佐助有較多反應時間,也從容地張開自己須佐能乎的翅膀,飛往晦暗的天空。
"哦!" 在半空中發出了難得的驚呼,讓眾人一陣緊繃,止水正要問是何故,話語卻在最後一刻嚥了回去,現下有更緊急的事。
"佐助,我們得衝破雲層!到安全地帶!"水門代上氣不接下氣的止水開口。
佐助解了自己的紫色戰神,俐落地落回南賀號的眾人身邊,馬上進入狀況道。
"嗯,雷電交給我負責。你可以吧,止水哥?"佐助看著白髮男子又確認道。
止水堅定地點頭,並不答話,水門馬上明瞭了。
"其他人先進艙內!抓好能抓的東西!"金髮男子大叫命令道,一把毫不費力地將悠斗的架起。
佐助看著金髮男子領著幾人進入船艙。躍上船的至高點。
止水用寫輪眼確認每個人的的所在是安全的,然後喊了聲: "可以了!三,二,一,衝!"
青綠色的須佐之男大翅一揮,扶搖直上,怒而飛,其翼若垂天之雲!
黑髮男子迅即抽出草雉劍放在腳邊當引雷針,無數的電光從佐助的右手掌心中發出,肉眼可見的藍色查克拉伴隨著數不清的電弧,將整個右手手掌給包裹了起來!
其挾著破空刺耳之聲,正如同成千上萬隻飛鳥齊聲驚鳴,傳徹天空,其勢銳不可當!
名為千鳥的忍術。
不對,現在這招應該被稱為……
"雷切!"
烏黑的霎時天空中白光耀眼,幾個霹靂以光速連續而至! 止水用餘光只覺艙頂有一團藍白光的物事一閃,緊接就見到佐助硬生生地將三四道閃電都劈成兩半!
下一刻方聽得轟隆幾聲猛響,這天地雷震之威,佐助出手之快,直是驚心動魄!
連止水也感到不可思議。衝破烏雲,他盯著從艙頂一躍而下的族弟,以及那雙腥紅卻平靜的寫輪眼,讚道:"好一個名符其實的雷切!"
佐助抬起眉稍,淡淡地看向閃電纏繞的暴雨雲層,低聲道,"沒什麼……這點落雷威力沒有麒麟大啊……開佐能乎防禦也行。"
止水促狹地問:"你到底幹了什麼壞事,被老天爺天打雷劈啊?"
佐助復歸漆黑的瞳孔閃過一絲波動,避重就輕地隨口嗯了聲 ,並不答話。
但止水見狀一愣後,似乎了然,甲板的氣氛頓時寂靜了半晌,誰也沒喘口大氣。
良久,黑髮男子轉身背向族兄,最後才緩道:"進去吧。"
★☆★
同一時刻,船艙內。
"大人,可以讓我看看嗎?"一旁的紫髮女子突然開口道。
水門一愣,隨即點頭讓開位子。
佐助和止水這時走了進來,兩人汗水淋漓,看來是耗費不少精力,但神情疲憊而平靜。
"辛苦了!"水門慰勞道,將豕那來的水杯遞給兩人。
佐助拿了水杯,簡單地頷首入座,止水咕嚕咕嚕地將開水一飲而盡,露出一抹刻意爽快的笑容,道:"哈哈,剛剛真是好險啊!"
此時紙閉目,從身上分出四張白紙,白紙緩緩散發出柔和的綠光,向悠斗飛去,覆上的撕裂和瘀血的傷口。
紙者佈施之術!
"這是小女參考木葉醫療忍術教科書後,加以改良的新忍術,希望能夠幫上忙。"紙靜靜地解釋。
止水將玻璃杯隨手一放,也湊過來:"唔…….我看看……"他輕輕用手掌貼與綠紙上方,凝神感知,訝異道:"真不可思議!回複的速度是普通醫療忍術的三倍!"
"你也會醫療忍術嗎,止水?"水門問了聲,不過並不驚訝。
"啊,在草之國多少學了一點,頂多治治跌打損傷之類的,稱不上專業。"白髮男子聳聳肩道。
"那還是很可靠呢。"水門溫言笑道,一臉雲淡風輕,渾然不若是剛經歷過一場惡鬥。
"對了佐助,你剛剛發現什麼了嗎?"止水針對黑髮男子在落回南賀號前一刻驚呼之事,問。
黑髮男子回想起,最一開始變得計畫是想要用萬花筒寫輪眼控制穆王跟磯撫鬥,哪知道兩獸的查克拉不是普通的混亂,靈智盡失,要不是自己謹慎起見讓止水先觀察了一陣子,只怕控制不成被那股狂亂的查克拉反噬,自己可有得受了。
而且意料之外的是,方才被海嘯吞噬的兩隻尾獸,浪頭經過後,竟就此消失地無影無蹤,僅剩少許查克拉痕跡漂浮在仍舊洶湧的滄海之上,證明一切不是場夢境。
"那兩隻尾獸,不太尋常的樣子。"佐助皺起眉頭,咕噥道。他不自覺地揉揉腫了一塊的額頭 。
水門的薄唇抿得死緊 。至今對宇智波能用萬花筒寫輪眼操控不屬於他們的力量之事,波風水門仍難以釋懷,男子吸了口氣,平靜地道:"那……他們如今只怕是在異空間了。"
"是通被靈的嗎?"紙邊為船長療傷邊提問。
佐助搖頭道,"情報太少,一無所知。"
"那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?"洛子不解地問。
止水面色凝重地解釋,"日出時佐助和我正要換班,突然一聲巨響,兩尾獸便從風平浪靜的海面上破水而出,不分青紅皂白直攻南賀號。我們和恰巧醒著的悠斗便,又要保護船,忙得分身乏術,所以未能及時叫醒你們。佐助也是費了番功夫才牽制住其中一個大傢伙的。"
水門挑眉,"所以不能用瞳力控制嗎?"
佐助冷然答道,"你用仙術也感知道了,那兩隻尾獸失控並不是中了幻術,而是整個靈智喪失。"
"佐助大人,您的肩膀。"紙提了一聲。泛著盈盈柔光的紙片已然回歸紫髮少女。悠斗的傷口已經完全治癒,只留下不易察覺的淡粉色淺疤。
黑髮把外袍脫下,男子咕噥道:"被發現了啊。"他的右肩脫臼了。
紙將綠光的紙片厚厚地蓋上整個右上臂,歉然輕聲道:"失禮了。"然後紙片散開,又聚集。再度緊覆著黑髮男子肩膀時只聽得"喀啦!"便塑形會原本的樣子。
黑髮男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,面無表情地轉了轉肩頭,道謝。又讓紙治療前額的腫塊。
"輪到止水大人了。"紙轉頭道。
"但不過擦傷而已,這不比小鬼頭學步跌倒嚴重。"止水搖頭道。
"止水大人。"紙又喚了一聲。
宇智波止水這才有點不好意思地,伸出了左手肘和膝蓋。
三張泛綠的紙片覆上去,五秒後立即痊癒。
"謝了。"止水說。
"還有人受傷嗎?"紙環視眾人問道。其餘諸人都搖了搖頭。
"嗯….我們剛剛說到哪了?"止水問。
"尾獸突襲……"豕在此時怯生生地問了一句:"那銀色的霧一開始就有了嗎?"
止水猛然抬頭問道:"什麼銀霧?"
茶髮少年便簡單說了一下世界上下顛倒的事,讓佐助、止水和悠斗等俱是一驚,三人皆說甲板上一切正常,並無所謂迷霧現蹤。
"這下子又多了一個謎團了哈哈哈哈!"悠斗興致勃勃地道。
水門嘆了口氣,道:"不說這些了,還是先決定再來要怎麼辦吧!"他擺擺手,示意著在缺乏有用的情報下,再多的討論都是臆測,不如先解決眼前危機,正視現下依然惡劣無比的狂風豪雨。
止水面不改色地打了個哈欠,懶洋洋地問:"船長,我們離茶之國最近的港口還有多遠?"
水門本來以為船長會回駕駛艙取航海圖,想不到悠斗只是摸著下巴,直接估量道:"唔,我看看……剛剛的戰鬥把我們往北帶了一些。大概在原本火湯兩國路上邊界正南方73浬吧,距離預定目的港口則有154海浬。"
久未出聲的洛子睜圓了眼睛,驚訝又好奇地詢問道:"好厲害!請問這是如何得知的呢?"
"哈哈哈哈,特異功能可不是忍者的專利,小意思小意思!"船長大笑道。
佐助看了眼一頭霧水的各位,只好代為解釋:"絕對測量,簡而言之是種與生俱來的能力,例如現在能夠得知自己所在的準確地理位置。"
"話說回來,我們這下要用須佐能乎飛往茶之國嗎?"紙把話題拉了回來。
止水搖頭苦笑:"不行,南賀號太大了,須佐能乎可沒辦法一口氣駝著這船飛兩百多海浬,除非……"
"那就用兩個須佐。"佐助冷靜地提議。
白髮男子立刻反駁:"不成。你才剛值完夜班,得休息一下,還要保留一些查克拉,如果再碰上敵襲怎麼辦?"
"其他人能處理。"佐助言簡意賅道,無意多言。
止水很快反對:"我知道大家都實力不凡,但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,極可能發生意料之外的情況,有必要把風險降到最低。"
"不然止水哥有什麼好辦法嗎?"水門能聽出佐助這回的語氣中摻雜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微不耐。
"這….."原來欲脫口而出的話在最後一刻又吞了回去。他是有辦法的。不過論風險之大小,和族弟的主意似乎是半斤八兩。
"就照一般的航行方式來吧。"悠斗見止水一臉躊躇,而兩位宇智波一時陷入了僵局,便悠然說道。
"唰"地一聲,眾人一齊轉頭望向船長。眼神各各飽含著難以置信,一時啞口無言。
卷髮的大漢嘿嘿一笑,便乘勝追擊道:"反正諸位都是忍者,萬一船真的翻了,也死不了人的。"
"可是船……"水門遲疑地出聲,然不待水門說完話,悠斗又嘿嘿一笑,打斷道:"那只是是萬一,有我掌舵,不會翻的。況且這可是宇智波的南賀號,由水之國第一流的船匠湯艾朗監造,怎可能禁不住這點小風小雨?"
語罷,忽聞轟隆隆一響,隨著那聲平穩而深厚的聲音響起,眾人奔出艙,往腳下一望,從烏雲縫中只見陡然另一道十餘米高的海嘯,在這無邊滄海之中,猛地高高翻了將來! 而粗略一瞥,這浪寬度竟達到了駭人的六七十米之廣!且這寬度,更隨著巨浪的翻滾,迅速擴張著!
在場每個人都知道,這可不是什麼小風雨,年輕幾人無水門諸人飽經閱歷的穩重,呆呆望著滔天巨浪,更是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。
"可以的!我相信師父!"豕率先回神,突然脫口而出,其餘眾人聞言都是一愣,轉頭看向茶髮少年。
"呃……抱歉。"少年話一出口,才想到自己年輕識淺,人微言輕,在場屬他最沒有資格表達意見,便尷尬地歉然說著。
"沒關係的。我想,你待在悠斗先生身邊最久,會這麼說一定有道理。"水門溫和地說道。君子不以言舉人,不以人廢言,這是他當上火影後學到的寶貴一課。
止水嘆道:"但我實在不怎麼喜歡這個主意。"
"那就用飛的。"佐助難得將固執的一面在大家面前展露無遺。
"這樣吧。"水門靈光一現,提出了折衷方案:"先用止水的須佐飛行一小段路,找個小島避雨,我們大家也盡可能保存體力。之後如見天氣好轉,便能駕船。倘若暴風雨未止的話,我們也能讓大家歇一會兒,隔天也許能用兩個須佐,或屆時再討論。"
"悠斗,附近有陸地嗎?"佐助揚了揚眉頭,問道。
"啊哈!有!剛好在我們正東方5浬處有座島!不過現在往那方向有下沉氣流!大概是飛不了了!"悠斗大聲說道,好蓋過風聲。
"那往南呢?"止水嘆氣,不太抱希望地問了船長。
"百浬內都只有零星暗礁。還是讓我開船吧!"悠斗自信滿滿地要求道。
水門、止水和佐助沉默一晌,腦袋飛快的轉著,思索計畫的可行性,分析其中利弊風險。
豕同洛子還有紙則不安地竊竊私語,討論看法。
最終,對於船隻和船長能力最為了解的佐助下了決定:"就這麼辦吧。止水哥,把船放下去,出發。"